1953年6月26日,莫斯科克里姆林宫的会议室内,贝利亚正悠闲地翻阅手中的文件,面前是一堆堆待处理的公文,沉浸在自己的工作中。突然,赫鲁晓夫猛地拍案而起,愤怒的声音震耳欲聋:“你背叛了党!”话音刚落,朱可夫元帅便带领着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破门而入,场面一瞬间变得剑拔弩张。贝利亚下意识地摸向自己口袋里的手枪,但他的动作没有来得及实施。五名强壮的士兵迅速扑上,猛地将他按倒在会议桌上,动作迅速且毫不留情。贝利亚至死都未曾弄明白,自己曾经精心建立的权力网是如何在瞬间崩溃,整个世界仿佛就在他眼前土崩瓦解。
莫斯科的市民,尤其是上世纪四十年代的年轻女孩,依然清晰记得那辆黑色的轿车。当它缓缓驶过街头时,总是能引起一种无形的恐慌。女孩们会不自觉地躲进附近的巷子里,避开那辆车的经过。车内的座位上,坐着的正是苏联内务人民委员拉夫连季·贝利亚,一个可以随意决定他人生死的男人。后来,他的保镖曾透露,贝利亚有一个特别的习惯:他会在上下班的路上,暗中物色“猎物”。只要他指了指某个姑娘,当晚她就会神秘失踪。那修长的手指指尖一动,命运便会悄然转折。
展开剩余79%从一个格鲁吉亚的贫困小子,到成为苏联的实权人物,贝利亚的崛起堪称一段血腥的传奇。1938年,他接管了内务部,首要的工作便是清除前任叶若夫的亲信。历史档案显示,在上任的最初三个月里,他就签署了超过2000份死刑令,而卡廷森林中,2万多名波兰军官的命运也由他亲手决定,至今可以在文件上看到他那一笔龙飞凤舞的签名。贝利亚的心狠手辣早已在整个苏联社会中声名赫赫。
在战争时期,贝利亚展现出了令人震惊的双重人格。白天,他指挥着数百万囚犯在古拉格劳动营生产坦克和大炮,支撑着苏联的战争机器;而到了夜晚,贝利亚的别墅内常常传出姑娘们的哭泣声。斯大林对他的种种暴行似乎默许了,甚至当女儿斯维特兰娜差点遭到贝利亚毒手时,斯大林也只是冷冷地警告他:“离我家人远点。”
贝利亚的权力在1949年8月29日,随着苏联首颗核弹的成功试爆达到了巅峰。为了表彰他在原子弹项目中的突出贡献,斯大林亲自授予他列宁勋章。就在庆功宴上,军官们举杯祝贺时,贝利亚的保镖正在将一位芭蕾舞演员塞进轿车的后备箱。这样的举动,甚至让苏联的高层都感到毛骨悚然。贝利亚的嚣张和毫无忌惮,几乎让政治局的同僚们都开始担忧他会毫不犹豫地出卖他们。
斯大林去世三个月后,贝利亚开始大刀阔斧地进行所谓的改革。他释放了百万劳改犯,平反了医生案件,甚至提出让东德独立的建议。这一切令赫鲁晓夫感到极大的威胁。赫鲁晓夫深知,贝利亚如果能轻松放弃东德,明天或许就能背叛整个苏联。更为危险的是,贝利亚掌握着所有人黑暗历史的资料:马林科夫的贪污证据、莫洛托夫的叛国嫌疑、赫鲁晓夫儿子的叛国行为——这些令人心惊的黑材料都牢牢地掌握在他的手中。
政变的爆发来得极其迅速。那天,在会议室内,几位将军的眼中都闪烁着血海深仇。朱可夫的弟弟曾在贝利亚的监狱中死去,国防部长布尔加宁的妻子也曾遭受过他的侮辱。就在贝利亚被拖出会议室时,他低声嘟囔着:“你们会后悔的……”然而,这些话却被众人痛骂的声音淹没。
至于他的死亡,至今依然有两个版本。官方通报称他经过审判后被枪决,但有参与事件的特工苏多普拉托夫在晚年披露,贝利亚在那晚被秘密带到了地下室,由五位将军轮流开枪。这一细节虽然不无疑点,却也极具苏联式的黑色幽默:一个签署过无数死刑令的人,最后的结局居然是连审判都不过是一个演戏。
贝利亚的别墅中,园丁在打理荒废的花园时挖出了七具年轻女性的骸骨。法医报告显示,这些姑娘死时都不超过25岁,其中一具骸骨的腕骨上,竟然戴着莫斯科大剧院芭蕾舞团的纪念手链。调查人员翻开贝利亚的日记,发现一页上赫然写着:“明日待办事项:1.召见原子弹专家组;2.处理赫鲁晓夫材料;3.新来的女教师……”
历史学者们常说,贝利亚是苏联体制的怪胎,但从某种角度看,他更像是权力绝对腐蚀的活体标本。在贝利亚的阴影下,苏联的高层无一幸免。从古拉格的囚犯到政治局的委员,所有人都在这个巨大的阴影中生存,直到那片阴影被更为黑暗的力量所吞噬。如今,漫步在莫斯科街头,尽管那辆黑色轿车早已锈蚀不堪,但它所代表的,依旧是一段不容忘却的历史,那段权力失控、腐化堕落的警示,仍然深深镌刻在历史的记忆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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